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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工作者出版第二部长篇小说《心结》

时间:2021-08-10 16:47:49 来源:中尚图

  两家人.两份爱

  城里乡下,两个家庭,两位母亲,二十年的心结在光阴中编织成爱,二十年前,一场意外,将本无交集的两家人隐秘相连,二十年后,由岁月与情感编织而成的心结,能否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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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乐乐.
 
  在玩具柜旁,面对众多带轮子的玩具,孩子一眼就看上了一个安着四个轮子的小猪造型的电动小汽车。孩子不说话,只是痴痴地看着那“猪猪车”。姚连芳说:“乐乐,妈妈把这个猪啰啰买回家好不好?”孩子迟疑地看着她,缓缓露出一个笑。姚连芳很高兴,当下就把车买了。回到宾馆后,见孩子很喜欢这台玩具车,姚连芳就在一旁助兴地说:“猪啰啰笑啰,猪啰啰笑啰。”猪啰啰,乐乐,啰啰,乐乐……“唉,有了!”姚连芳灵机一动地想,“我来编个歌,把乐乐编进去,让他不断地听到‘乐乐’这两个字。”她想起了上小学时学唱的《卖报谣》,决定就用那个调子唱。乐乐跟着车子满屋子跑,姚连芳就触景生情地在心里编歌子,不一会儿就编出了一首歌谣:
  猪乐(啰)乐,猪乐乐,
  健康快乐的猪乐乐。
  它是乐乐的好朋友,
  它是乐乐的小车车儿。
  乐乐跟着它叮叮咣咣地跑,
  猪乐乐它高兴得张着嘴巴笑。
 
  乡下/.平平.
  一个夏天的早晨,东边天际才现出鱼肚白,高美荣就开始收拾屋子。
  她的母亲听到动静就大声地喊:“美荣,快把我也搀起来,我要到院坝里等平平。”
  “他们要天亮了才从省城走,晌午才能回来。”
  “你还是把我搀起来,我要穿新衣裳。”
  见母亲执意要起床,高美荣只好先放了扫帚,来给她穿衣服。跟高美荣一样,母亲昨晚也基本上没睡着,中途曾经几次拉电铃叫她。等她到了床前,母亲还是重复那句废话:“你说,平平恨我不?”
  “你放一百个心,他是大知识分子了,还跟你一样,净记着叫人不喜欢的事啊?”
  母亲孩子似的傻笑着说:“不恨我就好,就好!”
  高美荣刚把母亲搀扶到椅子上坐下,就听到栗序方在外面咳嗽,她赶紧打开大门招呼道:“序方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高兴,睡不着!”栗序方说,“湿炉子,我早点把火烧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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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乐乐的画
 
  杨梓国写下了棕箱子的长、宽、高几个尺寸,拿着乐乐画的图纸到木器店定做了一个柜子。等箱子放到柜子上之后,乐乐反反复复地欣赏了好几遍,脸上露出满意的光彩。这是乐乐刚上四年级的事。
  “唉,我还没老,怎么就不中用了呢?好好的箱子,硬是叫我烫了那么大个窟窿!”姚连芳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巴掌,然后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蔫蔫的开始收拾屋子。她想,湘楚秦百姓特色菜馆离家不是太远,等她把屋子收拾好的时候,杨梓国也就该回来了。
  果然,姚连芳刚歇下,杨梓国就进屋了。
  “不严重吧?”杨梓国一进屋就问。
  “你自己看。”姚连芳拉着杨梓国的手来到棕箱子旁边,说,“箱盖子没用了。”
  杨梓国细心地看了一会儿,说:“还好,他在画上盖了张牛皮纸。”
  姚连芳试探着问:“我们能不能揭开看看,再给他还原?”
  杨梓国说:“反正盖子烂了,我们说没动他的,他也未必相信。这样,我们好好地把牛皮纸揭起来,灰尘保留着,看完了再好好地盖上去。”
  姚连芳不放心杨梓国,把他拉开,自己小心翼翼地两手伸进窟窿,把牛皮纸轻轻取出来放在乐乐的床上,然后从最上面揭起了一幅画,发现画的是一组田园风光,看不出和他们在别处看到的田园风光画有什么不同。再取出一幅,发现画的是一口水井,面对着井看去,左边有一棵树。从井口和树身的比例看,树很粗,很高,长得也很旺。从树的叶子判断,应该是一棵中国槐。再看另一幅画,画的是一块有牛身子那么大的石头,石头顶端的凹穴处栽了一根杆子,杆子顶端挂了一个方形的灯,有四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在杆子旁仰着头往上看。奇怪的是,每隔几幅就会重复出现这两幅关于水井、大树以及杆子和灯的画。怎么总是重复画这两个场景呢?虽然这两幅画内容重复,但越到下面画技越差,放在上面的都是近些年才画的,放在下面的则是早些年画的。问题是,画上的内容是凭空创作的,还是确有其物?如果确有其物,它又在哪里?乐乐是怎么看到的呢?两口子琢磨了一会儿,实在是不解其意。静静地站在一旁想了一阵,姚连芳不甘心地说:“再揭几幅看看。”便又小心翼翼地往下揭了一幅,发现画的是农村常见的晒谷场,场子的一边是悬空的,看不清楚,或许是悬崖峭壁。晒谷场的另一边是不太规整的房子。再揭,又有一幅画的是南方农村常见的土坯瓦顶的房子。再往下揭,重又画的是水井、大树。再揭,又是大石头上的杆子和灯,旁边写了一首题名《梦里景象》的诗:
  水井,大树,挂灯的木杆
  晒场,石头,农家的大院
  亦真,亦幻,朦胧点点
  挽留,抹去,年复一年
  斑斑驳驳的影迹似乎有我在其中
  待要细看它却逃得那么远那么远
  梦啊——是梦吗
  你是想对他的前生进行点化
  你是想对他的今生予以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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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母亲的窗
 
  年前,姚连芳曾给栗志打电话,叫他回家过年之前来一趟,说想给他爸捎点礼物回去。栗志先说了谢谢,然后答应他到时候一定会打电话给她。后来,电话倒是真的打了,但却说他们已经坐车上了高速公路。
  买好的礼物没能送出去,姚连芳心里就一直挂念着这件事情。转眼之间年又过完了,杨梓国头天出门,去菜馆张罗开门营业,乐乐第二天就回了学校,家里又只剩下了姚连芳。这天,她忽然发现窗外的工地有了动静,先是那个年纪较大的钢筋工进场整理场地,接着就有两台大卡车载着塔吊架子进了场,很快又有吊车开了进来。姚连芳心想,看样子工地正式开工了,栗志没准儿又回到了这边的工地。她趴在窗子上看了一会儿,发现工地那些人当中并没有栗志,就打电话问:“小栗,你回西安没有?我想请你吃饭。”
  “哦,阿姨,新年好。”小栗好像有些手足无措,镇静了一下才说,“阿姨,谢谢你操心。今年我们都不过来了。我媳妇要在家里照顾她妈,我要到北方一个煤矿去打工。没给你和杨叔叔拜年,很对不起。”
  “矿上?莫去矿上,那里危险大!”
  “不要紧,阿姨。”栗志解释说,“矿上给的工资高些,我想多挣点钱帮家里。”
  “矿上危险大,这里工资少一点,但安全些嘛。”
  “谢谢阿姨,不要紧的。”
  “那一定注意安全啰!”
  “我会注意的,谢谢阿姨!”
  挂断电话,姚连芳久久地站在窗前不忍离去,她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小栗那胆怯的脸庞和憨憨的笑容,耳边总萦绕着“我想多挣点钱帮家里”这句话,心里觉得有些难受。她在心里责怪栗志,钱就那么重要吗?多挣点钱帮家里没错,难道就不考虑危险因素了吗?这个娃子,怎么能这样想问题呢?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姚连芳心里反复地这样问着,也许以她目前的处境体会不到没钱人的无奈。心里纠结了好一阵子,姚连芳才又略有醒悟地想:“没钱也是没办法,我们家里要不是这些年生意顺当,挣了点家底,我恐怕照样得打一份工。”这样一想,马上就有个疑问跳进了姚连芳的心头:小栗他们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Chapter 3采采的病
 
  栗序茂揉揉眼睛,说:“娃走丢这么多年,总算是有点消息了。”
  戴所长拍拍栗序茂肩膀,说:“我看,离破案不远了!”
  “谢谢所长操心。”
  和戴所长告别后,栗序茂带着栗序元在街上走了一遭。那个残疾叫花子还在,栗序茂虽然断定他不是平平,但还是主动走过去给了两块钱。从街上出来,中学放学的时间也就到了,栗序茂对栗序元说:“我想等等采采,你要是急就先走。”
  栗序元说:“我等你一路走。”
  不一会儿,栗序茂就见采采从两栋教学楼中间的路上往这边走来,好像是边走边咳嗽,还用两手捂着嘴站了一会儿。栗序茂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咳嗽那么厉害?栗序元在旁边提醒说:“我看你该带娃到医院看看。那天,她正走路,突然就扶着树干歇气。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没劲儿。”
  “这女子,怎么不给我说?”栗序茂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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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4栗序茂的日记
 
  他要是真的会画画多好啊
  今天,麻园子大牛回来给我说了一件怪事。他说他有天晚上用电脑上网,突然看到有人在网上晒了两幅画。一张画上画的是一个水井,井边上有棵大树。一幅是一个大石头,石头顶上有根杆子,上面挂了盏灯,杆子下有四个大孩子一个小孩扬着头,在看杆子上的灯。他主动跟对方打招呼,对方没回答,画也不见了。大牛说这事很奇怪。他跟我说,会不会是平平长大了,学的是美术,脑子里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就画了这么两幅画。要说平平小的时候记性好,我相信,可二十多年了,他不可能还记得这些。在(再)说了,黄板梁这个地方是十字路口,见过井、见过树、见过点天灯的人不晓得有多少。还有背着画夹子坐在对门给黄板梁画画写生的人,也不晓得有多少,哪个晓得是哪个画的呢?不过,从我心里说,我太希望那是平平画的了。他既然能画画,证明他上了学,他既然能上学,证明他遇到了好人家。我最怕最怕的是他叫坏人偷去,乞讨为生。这些年,我在县城,在镇子上辨认的年轻叫花子总不下二十个了,每一次又想他是平平,又怕他是平平。
  平平啊,哪怕你落到山里当农民,哪怕你落到海岛上当渔民,哪怕那家人穷困一点都不要紧,就是莫叫坏人把你弄成了残疾。
  听说,科学家在研究亲人跟亲人之间是不是有心电感应,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水井旁的大槐树
  泥很黏稠,每挖一下都有些吃力。在掏挖脚沟的时候,栗序茂发现槐树有一条根扎进田里了。他本要斩断它,想想,又怕斩了大树无法汲取足够的营养,便决定留着它,把它砌进石坎里。坎子砌好之后,栗序茂还认真欣赏了一番,在为自己的手艺感到满意的同时,也感到身子困乏得厉害,便扶着锄把顶部,将下巴放上去打盹。劳累后打个盹是件很享受的事情,太阳温暖地照在头上、身上,小鸟在周围跳来跳去地觅食,旧解放鞋的帮子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动弹,弄得脚痒痒的。栗序茂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发现一只偌大的螃蟹正爬过他的脚面,似乎是想爬到那边的烂泥里去。他没有惊扰它,重又眯着眼睛打盹。他记起来了,那年也是在这里,他给平平抓了一只螃蟹,本想油炸了吃,平平要留着玩。后来螃蟹跑掉了,平平很伤心……这只螃蟹是不是那只螃蟹呢?想起这件事,栗序茂禁不住在心里问:“平平,你该没有叫坏人整成残疾吧?”接着,栗序茂又在心里说:“槐树啊,你怎么尽给远方的人治病,怎么不指路让我家平平回来呢?”他心里这么想着,脑海中又隐约忆起了平平玩螃蟹的样子。迷迷糊糊之间,栗序茂似乎听得有个苍老的声音说:“他快回来了。”
  “啊!”栗序茂大吃一惊,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揉揉惺忪的眼睛,四下里张望了一气,发现周围并没有人,只有几只小鸟还在跳来跳去地觅食。他再仰头看看槐树,发现它在阳光的沐浴下还是那样静谧、安详,一动不动。
  命运的阴错阳差,代替血缘纽带,连系起两个本无关联的家庭
  埋藏了二十年的真相缓缓揭开
  假如亲情当真慢了半拍,你我又当如何
  -END-
个人自费出书要多少钱
  关于本书
  两家人,一家在城里,一家在乡下。城里那家人在梦里、画里曾看到一口水井,井边有一棵大树;而乡下那家人的住所旁竟真的有一口水井,井边也真的有一棵大树。画中的水井和大树保存着人的记忆,询问着人的经历;真实的水井和大树滋养着人的生命,守望着人的精神。时光流逝,复杂的情感在二十多年的光阴中凝滞成心结,就在农村那家人已经对丢失的儿子不再抱有找回的希望时,城里这家人却踏上了一波三折的寻亲之路……
  关于作者
  好记,本名袁泽强,男,陕西省汉阴县人。曾经在乡村学校、安康日报社、中国人民银行安康市中心支行及西安分行工作。曾在省市级报刊发表过部分文学作品,2019年于九州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远方的石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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