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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工作者无悔奉献出书爱情小说
时间:2021-06-19 16:01:08 来源:中尚图
我愿为他们和与他们有着相同遭遇的所有人们祈祷,为他们祝福,愿他们有一个和小说中主人公相同的灿烂结局。
红樱桃 · 流光容易把人抛,两鬓斑白,执手是你,樱桃·红了,
「红樱桃----付易之/著」
死不能复生,但情感可以延绵,在灵魂中永恒。
正是樱桃成熟的季节
两岸玛瑙似的樱桃果儿
一团团、一簇簇地挂在稀疏的枝叶间
风儿吹过
便轻轻地摇曳着
它们艳丽的影子映下来
河水就荡漾着
一片一片的胭脂红
——写尽千山,落笔是你
流光容易把人抛,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余志明
他不能预测成婚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但他相信,这种日子,绝不会是其乐融融的,而极有可能是冷落的、味同嚼蜡的、百无聊赖的。
他一口气跑到胭脂河大桥,一下子停了下来,大口地喘着气。
胭脂河依然风光绚丽,胭脂河依然叮咚流淌。虫儿在草丛里低吟,知了在柳林鸣唱。他无心欣赏这迷人的风光,他心里只想着一个事情,他已无意中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这后果他也不难想到,他没有多少生活经验,对于婚姻家庭,爱情他也知之甚少,或者说,他还没有从根本上明了这些个字眼的真实含义,他才只有二十三四岁,他确实还没有这方面的实践,更不要说经验了。
但是,他却知道,他并不喜欢这个矮矮胖胖的姑娘,他甚至于懒得往深里看她一眼,更不要说与她共诉衷肠了。而现在,或是不久的将来,他就要与这个姑娘结婚、成家、共度一生,他觉得有点荒唐,有点无奈,难道这就是什么“命运”?这就叫“命中注定”?对于什么是“命”,及这个字的含义,余志明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在朦胧中觉得这个字是虚无的,是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他知道,还有一句流传更广的话,叫:“人的命,天注定。”这里又多了一个东西,叫什么“天”,那么,“天”又是什么呢?为什么“人的命”非要“天”来决定?真是不可思议!
乔玉珠
乔玉珠嗔怪地望他一眼就说:“胭脂是女人常用的一种化妆品,像樱桃一样红。”
同一时刻。乔玉珠慢吞吞地走进自己的卧室,坐在梳妆桌前,望着窗外那株石榴树发呆。她久久地望着,远处又传来余家大院的嬉闹声和音乐声。喧闹声时断时续,时大时小,搅得她心神不宁。她站起身,在卧室内烦躁地来回走动。良久,她又回到桌前看那株石榴。起风了,风儿吹动着树枝,树枝摇曳着。时断时续的喧闹声继续传来。一只嫩黄色的小鸟落在树枝上,它四处张望一下,就用喙梳理自己的羽毛,它忽然发现了坐在窗后的乔玉珠,就一挫身子,展翅向远方飞去,它身后的枝子剧烈地摇晃起来。乐曲声越来越响,她侧身倾听着,两行热泪渐渐爬上她美丽的面颊。
乔母走来,惊奇地望着女儿:“玉珠,你怎么啦?”
乔玉珠再也忍不住,一下趴在梳妆桌上哭了起来。
沈翠莲
她一掀蚊帐跳到地上,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从门缝里往外瞧,外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她懊悔地回到床前摘下头上的红花,狠狠扔在一边,钻进蚊帐,仰躺在床上望着上方出神。
新房内,沈翠莲坐在灯下缝制一双鞋垫。她一针一针、精心地缝着,脸上现出向往的气色。鞋垫已经做完,她用牙咬断最后一根彩线,把鞋垫放在床前桌上。鞋垫做得很好,密密的针脚还勾勒出一幅鸳鸯戏水的图案。
她起身拿起鞋垫在灯下端详着,脸上渐渐现出幸福的笑容。
门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余志明夹着一本杂志走了进来。
沈翠莲站起来,把鞋垫送到余志明面前,高兴地说:“你回来了?鞋垫我给你做好了,你换上看看合脚不?”
余志明一脸的不自在,他把杂志往桌上一放,闷闷地说道:“先放一边吧,我现在又不急着用。”
沈翠莲像是当头挨了一棒,她呆呆地望着余志明,两只胳膊慢慢下垂着,手中的鞋垫无声地滑落在地下。两行清泪慢慢爬上她的面颊。良久,她弯腰捡起脚下的鞋垫走到门前,狠狠地把它扔到门外。她回转身,几步走到床前,扑在床上啜泣起来。
尤慧芳
“《红楼梦》?噢,噢,管它什么梦!我就是尤二姐,往后你要高兴,也可以叫我尤二姐……”
自然而然地,他又想到了刚结识不久的尤慧芳。人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低下,这或许说出了一定的道理。但是,他又想,他和尤慧芳现在的关系能算是恋爱吗?他知道,恋爱的双方,第一要素是相互爱悦,要有起码的共同点。他爱尤慧芳吗?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又在哪里?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他居然同意了去和她交流,居然同意了明天去她哥那里“相亲”。他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可是他又觉得不管怎么说,在自己情感的断层处,她的出现总不能说是件坏事。可是他又觉得她今天的表现有点不一般,有点别扭,有点特别。究竟特殊在什么地方,余志明一时也没有定论。当时的李玉花也是轰轰烈烈、信誓旦旦,结果还不是决绝地离他而去吗?而眼下的这个尤二姐又会怎么样呢?余志明确实也拿不准。
红樱桃
爱,是要有点勇气的
乔玉珠病恹恹地望着他,喘吁吁地说:“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天从你家回来,就莫名其妙发起了烧,接着就稀里糊涂地做起了梦。”
她微微一笑,瞥了余志明一眼。梦中的情景激励着她,脸上又升起了红云。她向往地说:“梦里,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似乎是在山路上,两旁布满了荆棘,远处是黑黢黢的山,到处云遮雾绕的,看不甚明白。我追呀,追呀,不知过了几条河,不知越过了几座山,终于,在一个集市上追上了你。”
余志明听得很投入,他心里说,这个玉珠,心里原是也这么苦啊,于是,就问:“在集市上?”
她点点头,默默地望了他一眼,又讲下去。
“集市上到处都是人,人们拥着咱俩在集市上拜了天地。”她不好意思地望着余志明,天真地问:“余老师,请你告诉我,梦是怎么回事?梦能成真吗?”
初夏的太阳暖烘烘地照着。
樱桃峪校园里那株巨大的合欢树花儿开得正鲜,粉红的花朵儿稀稀落落地布满了全树,虬龙似的枝丫四面伸展着,占据了不小的空间。
合欢树下,初一、初二两个班的同学们熙熙攘攘地正在排队,初二班班长李永泰来回跑动着调整队形。队伍很列整齐,他转身向后紧跑几步来到老师面前,请求老师的指示。
并肩而立的两个老师都很年轻,男的高挑的个儿,一脸的英气,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女的则像个半大孩子,秀丽得就像一朵初放的梨花,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女老师向前一步,宣布了去郊游的消息。孩子们一听说去游玩,自然是欢呼雀跃。
男教师往前一步,双手一按:“今天带你们出去,就是让大家观察一下咱樱桃峪的地形地貌,让大家投身到大自然的怀抱中去,感受一下祖国山河的壮美,学以致用,为将来改天换地打下基础。”
接着,女教师宣布了春游路线:“沿胭脂河上行半公里,而后向右岸的望龙山,也就是咱们村的主峰前进,最后登上峰顶!”
男教师手一挥:“出发!”
同学们欢呼着,在少先队旗的带领下,有序地向校门走去。
他们学校的汪文君老师和五十岁许的女校长白玉春刚好从校门口走过来。汪文君望着列队而来的队伍,又把目光投向走在后面的二位老师:“你们这是去春游吗?也不约约咱,真小气!”他向余志明做个鬼脸,一语双关地说:“祝你们一路顺风,心想事成!”
女教师回头望一眼汪文君说:“汪老师,我们谢谢你!”
女校长望着出行的队伍,悠悠地说:“这两个年轻人真有意思,每次活动总在一起,你看,他们配合得有多好。”
汪文君笑笑:“真是年轻人火热的心啊,看他们朝气蓬勃的样子,我都羡慕。”
女校长:“是吗?”
队伍来到村街上。街两旁的墙壁上涂着各个历史时期的大字标语: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热烈庆祝党的十三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落款都是樱桃峪大队宣。街上时有行人走过,他们高兴地和老师们打着招呼。
初二班文娱委员李霞走出队列,领头唱道:“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路过彭涛饭店的时候,彭涛和他的妻子许莉正在门口和几个人谈话,许莉高兴地喊:“志明、玉珠,你们可要好好地郊游哇!”
彭涛、许莉都是余志明、乔玉珠的好朋友,所以就说了些半是调笑半是祝贺的话,二人也不在意,微笑着挥挥手算是做了答复。
男女二位老师跟在队伍后面,女老师孩子似的脸上带着笑,她注视着前面的队伍,又不时侧身望一眼身边的同伴。男教师则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一直注视着前方,偶尔也瞥一眼两旁的景物和他的同事。
他们都是这个村的回乡知青,男的叫余志明,高中毕业。当时他就算是这个村的“高级知识分子”了。他一直负责初一至初三三个年级的理化课,是这个公社公认的优秀理化教师。可能就因这点吧,他平时总是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
女老师叫乔玉珠,是去年刚毕业的高中生,她出生在一个既是地主,又有革命烈士的特殊家庭。母亲自幼受古典文化熏陶,自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小玉珠耳濡目染,在自觉或不自觉中就从母亲身上承袭了那种仕女式的气质。她三四岁时就能背诵“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以及诸如“水阔鱼沉何处问?夜深风竹敲秋韵”一类颇具意境的诗句。她走路款款的,说话慢声细语,如梦的两只眼睛总爱注视着某一个地方,像是深藏着什么。而新式的教育和社会环境又使她自然而然地具备了一种现代女性的洒脱和自信。
队伍转过一个弯,踏上了胭脂河大桥,孩子们涌向大桥栏杆,指手画脚地议论着。
正是樱桃成熟的季节,两岸玛瑙似的樱桃果儿,一团团、一簇簇地挂在稀疏的枝叶间,风儿吹过,便轻轻地摇曳着。它们艳丽的影子映下来,河水就荡漾着一片一片的胭脂红。
赌书泼茶,身侧是你,
两鬓斑白,执手是你。
// 关于本书
樱桃峪有个习俗,家庭里老大的婚事必须先定下来。在父母的压力下,年轻教师余志明不得不放弃热恋着的乔玉珠,迎娶沈翠莲。而乔玉珠因希望破灭,只好遵从父命远嫁他乡。
沈翠莲去世后,余志明寻求再婚,先后与李玉花、尤慧芳等女性产生情感纠葛,却受到多方,特别是家人的责难、打击和迫害,再婚终而无果。
巧合的是,乔玉珠亦发生家庭变故。两人爱情的种子又开始萌动,这又遭到家人更为剧烈的反对。万般无奈的余志明精神近乎崩溃,为了了结这个乱局,他想出一个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方法……
乔玉珠记挂着余志明,去樱桃峪探望,演绎出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人间活剧……
// 关于作者
付易之,原名付学贵,男,山东泰安人,曾长期从事农村教育工作。著有电视文学剧本《半世姻缘》、电影文学剧本《樱桃园里的婚礼》等。痴迷文学,为心作传,主张文学应讲究真、善、美,及意境、意象的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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